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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转】谁是毛 泽 东晚年唯一的“知音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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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3-11-4 11:00:24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从文革过来的中国人几乎都有所风闻的故事:一次,毛乘坐他那行踪诡秘的专列外出巡游,见到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服务员。问其姓名,答曰「张玉凤」。入夜,心潮澎湃的老毛一声不吭,用毛笔在铺开的白纸上反反复复地写﹕「张玉凤、张玉凤、张玉凤......」一旁的随行人员不解其意。第二天,毛仍难以释怀,实在忍不住,喃喃自语﹕「那个,张玉凤,好象杨开慧。」汪东兴听了,顿时心领神会,立即出面把张调进了中南海。

这故事还有许多版本,但都大同小异。张玉凤自己关于这一段的回忆,也没有否认和澄清民间的这些传言。当然这并不能说,没有否认和澄清,这些传言就一定是真的。虽然一般来说,中国民间流传的小道消息,是不会大走样的。


张玉凤从一个地位卑微的小服务员而一跃龙门,的确具有极大的偶然性。

她出生在东北边陲小城牡丹江市一个铁路工人家里,一家八口挤住在城郊一间简陋的小房里,靠父亲一人的工资过活。张玉凤念书前,跟样板戏《红灯记》里的李铁梅一样,曾背着箩筐去附近单位的垃圾堆拣煤渣。小学毕业,家里无力再负担她上中学,于是跑到城里找工作,正好遇上铁路局招工。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去投考,没想一考便中,录为铁路客运列车员。那一年她才十四岁。

一九六○年冬,铁道部到下面选调专列人员。十六岁的张玉凤又被选上。她当时并不知道,专列是专为「中央首长」和外宾服务的,审查非常严格。只知道能到北京工作,到「毛主席身边」工作,是莫大的光荣和幸福。她年轻单纯,容貌端正,历史清白,很快受到重用,当年就被调到了毛的专列上当服务员。最初,她只负责毛 泽 东的随行人员的车厢,为他们端茶送水递毛巾。她永远记得第一次随毛巡游时的情景。

专列开动时,她甚至都不敢相信「伟大领袖」就跟她在一列火车上。车抵蚌埠,毛邀请所有的工作人员合影,她才得以见到活生生的毛 泽 东。

那一次,她并没有引起毛的特别注意。大概因为年纪太小,躲躲闪闪混杂在一群人中间,无法崭露头角。而这种场合下,毛 泽 东又必然是被人们逐拥的中心,众目睽睽,哪里能由得他去看顾娇娥﹖历史还需要再等两年。

一九六二年,已满十八岁的张玉凤终于调进毛 泽 东的车厢。与她一同工作的还有一位「老大姐」。跟老大姐一起侍候毛的左右,可谓天赐良机。谁知道呢,也许良机并非「天赐」,而是主管领导的刻意安排﹖不管怎样,命运把机会推到了她的面前,能不能把握,就看她自己的了。事实证明,她的把握能力还是很强的。

曾被怀疑为日本特务

毛一开始并不完全信任张。张曾对毛说,一九四四年她母亲在一个日本牙医家做女佣。这样,张可能有一半是日本血统,因此毛怀疑张可能是日本特务。总之,毛很久以后才对张放下戒心。

张玉凤正式调进中南海,是一九七○年七月。一个上午,她正在清扫车厢,列车长通知她去一趟中南海,来不及梳理就跟着走了。当小车拐进警卫森严的深宫禁院时,她确实猜想不到,自己将伴随着中国历史上最有权势的那位老人,度过其生命的风烛残年。接待她的是中央办公厅副主任张耀祠,及毛 泽 东的护士长吴旭君。问话很简单:愿不愿意到中南海当服务员﹖

这时的毛 泽 东,连行动都不大方便,住在游泳池。在前面第三章我们已经知道,游泳池原有一个室外池,夏天对所有中南海工作人员开放;一九五五年建成一个室内池,专供毛及其它中央首长使用,后来其它人渐渐地都不去了,成了毛 泽 东的专用游泳池。一九六六年,毛 泽 东到南方巡游数月,策划和发动文化大革命,于七月十八日才回到北京。第二天召见刘shao奇、周恩来等人,宣布:「凡镇压学生运动绝没有好下场﹗」正式开始对刘的歼击行动。为了防止对手可能的侦察和暗害,毛从居住多年的菊香书屋迁至钓鱼台国宾馆十号楼。江青步步紧跟,迁至十一号楼。几天后,毛又住进人民大会堂一一八厅。

接近年底,毛 泽 东回到中南海,迁入游泳池,一直住到他去世前不久﹙一九七六年七月三十一日,受地震影响,搬到二○二大楼﹚。毛住室内游泳池旁,一间供临时休息的房间里。此外还有一个大厅,摆着沉重的沙发和堆满线装书的书架。这就是人们常在电视和新闻影片里看到的,毛 泽 东会见尼克松等诸多外宾的会客室兼书房。当然,还放着他著名的白色痰盂。

外界对于毛的病况所知不多。即使在中央高层,毛的健康问题亦讳莫如深。人们心目中,依旧保持着他「红光满面」的光辉形象。实际上头发已花,面容也苍白憔悴。每到入冬或开春,总免不了生病,而且得的都是老年人容易染上的严重疾病。一九七一年初,毛因感冒引起支气管发炎,昼夜咳嗽。他固执己见,不相信吃药,不遵医嘱照样吸烟,生活作息全无规律,结果转成大叶性肺炎。由于不停地咳,以至无法卧床,只能日夜坐在沙发上打盹。而一旁伺候的主要就是张玉凤。她没学过医,也没受过正规的护理训练,只好「摸着石子过河」,在干中学,直到毛一天天好起来。

张玉凤进中南海是政治原因

张玉凤回忆,江青听说毛 泽 东发病,当即大发了一通脾气:「主席的体质是好的,怎么可能病成这样﹖你们谎报军情﹗」这话引起毛的不满。他当着周恩来、汪东兴的面对江说:「你说这些人是反革命、特务集团,你知道这个集团的头子是谁吗﹖」


毛 泽 东咄咄逼人,江青不敢接腔。


沉默片刻,毛忽然指着自己的鼻子:「就是我﹗是我﹗」

江吃了一噎,出得门来,正遇见张,便冲她开火﹕「你不懂医,又不是护士,走路这么重,风都吹着我了。」﹙她的话其实也对﹚不料张顶她:「在这里主席有规定,走路要响一些,好让他知道有人来了,免得给吓着。」

江厉声指责:「你狡辩﹗」

一旁看着的周恩来,赶紧走过来对张说:「你认个错吧。」

江青倒台后,张玉凤披露出这个故事,说明她与江青之间一直是针锋相对进行斗争的。暗示江青老早就说她是「反革命」。其实张在这里来了一个移花接木。江青说「反革命、特务集团」不是针对张,是指毛的医生、护士,如李志绥、吴旭君等人。与新来乍到的张玉凤有什么关系。李和吴都曾被怀疑是「汪东兴的人」,汪又一度站错了立场,差点上了林彪的大当,所以才有「特务集团」之说。始作俑者还是毛 泽 东自己,只是江青一提再提,连毛都觉得有些过火了。张玉凤恰恰是为了防止「特务暗害」,才点名调到毛身边来的亲信。江对她发难,是藉她撒气。张顶江,是脾气使然,并非敢于斗争。如果说这就是敢于斗争,那她张玉凤对谁都「敢于斗争」。

一九七一年,是毛的多事之秋。九月,林彪事件爆发,对毛的精神打击极大。入冬,他再次引发肺炎。由于严重缺氧,一次他突然休克。情势之骤然,周恩来听到后,吓得战战兢兢,几乎挪不动步。张玉凤守在毛侧,一边帮着捶背,一边轻轻呼唤:「主席,主席。」经紧张抢救,毛渐渐苏醒睁开了眼睛,愕然看着围在身旁的人。当他明白了事底,微笑道:「我好像睡了一觉。」还要大家不要告诉江青,「不要告诉她,告诉她只能添麻烦。」

毛病成这个样子,张还每天跑出去,不出去也经常避不见面。后来李知道,她当时正通过北京市委书记兼市长吴德,把她父母和妹妹张玉梅的户口由牡丹江迁到北京来。

张玉凤就是这么一个人。很多年以后北京开张「毛家菜馆」,毛身边的人只有她才会拋头露面去当「董事长」。前面说到的「顶江青」,一半是懵懂,刚进中南海,底层人的性情脾气未脱,初生牛犊不畏虎;一半是仗宠,以为只要毛喜欢她,别人就拿她没办法。

她好象对谁讲话都没好气。毛 泽 东被抢救过来之后,服用了强心剂和利尿剂。张玉凤跑来问,什么时候可以排出小便,可以排除多少。医生告诉她,一般四个小时可以排出大约两千毫升。张玉凤冷笑说:「你们有把握吗﹖」

医生说:「治病不是算命。我们根据病的程度和所用药量能起到的作用来分析。最重要的是,按规定的药量和时间服药。」张说:「吃药我不管,这是护士长的事。」

旁的医生大为奇怪,这么个说话没礼貌的东北妞儿是在这儿干什么的﹖

早在很多年前,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的时候,就跟医生有过一次间接的交手。那是一九六三年五月杭州会议结束后,回北京的专列上。毛 泽 东左胸表面长了一粒毛囊炎。张玉凤不听医生的医嘱,一次次用手为毛挤压,结果严重感染发烧,创口与淋巴脓肿。那时张玉凤才十九岁。

主席的吃喝拉撒睡,你也不管管

正式调到毛身边以后,张玉凤更不信邪。她喜欢喝酒,于是鼓动毛 泽 东也跟她一起喝,每顿饭喝一小杯茅台。一九七二年一月病重以后,毛 泽 东常和张一起吃饭,所有中央领导包括江青要见毛都得先通过她。江青只好主动讨好张,送她手表、西装、衣料什么的,甚至孩子用的尿布,以疏通渠道,打听消息,传递材料,取得毛的支持。

这种由张玉凤控制毛 泽 东的局面,随着毛身体的衰败愈加严重,一直维持到毛去世。一九七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,周恩来和王洪文向毛汇报四届人民代表大会的筹备工作,张玉凤对周抱怨:「你看,现在什么事都要我管。主席的吃、喝、拉、撒、睡,都要我管。你也不管管。」周一时很尴尬。

张的抱怨是得意,还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﹖其时,汪东兴已宣布她为毛 泽 东的机要秘书。进中南海才四年多,从服务员、护士、生活秘书,一直升到这样重要的位置,连周恩来都得忍受她的大大咧咧。

周死后,华X国@锋被选为毛 泽 东的接班人。华对她也是毕恭毕敬。一次华去找毛汇报工作,听到张玉凤在睡觉,便不敢打搅,守在外面等了她两个多小时还没醒来,只好好悄悄离去。

就是对毛 泽 东,张玉凤也常常没好气。最出名的一例,是骂毛 泽 东作「狗」。

一天,护士孟锦云一觉醒来去接张玉凤的班,走到毛的卧室门口,听到里面毛在大声吵嚷:「你给我滚﹗」

「滚就滚,」张玉凤的声音也很激动,「谁不让我走谁是狗﹗」毛 泽 东气得发抖,「你骂我是狗,你......」

后来毛把张骂他是狗的话写在一张纸上,交给了有关工作人员。

我要不滚,你就是狗

那是一九七五年六月十日,两位心脏病专家朱和陶到游泳池毛的书房内见毛,一进去毛就叽里咕噜说了一套。张玉凤不肯翻译,毛发了脾气,举拳跺脚,张才说明真相。原来前天,即六月八日,张玉凤出去了,毛要读文件,等了很久。张回来,毛很生气,写字条说:「张玉凤,滚。」张即回骂:「我要不滚,你就是狗。」毛人说:「我的脾气不好,张玉凤的脾气更不好。她还骂我。」朱陶二位听完,不禁愕然。

毛和张吵架,张玉凤也有回忆。

有一次,张玉凤为了弄录音机的事,引得毛发了脾气:「不高兴你就跟我滚﹗」张的脾气也上来了,二话没说收拾了东西就走。回到家里待了个把月,最后还是毛 泽 东派人,把她又接进了中南海。毛对她的评语是:「办事认真,工作尽职,张飞的后代,一触即跳。」

这次「录音机事件」,与孟锦云说的「骂狗事件」似不是一件事。录音机事件要她滚她就滚,「二话没说」,当然也就没反骂一声狗。而且一滚就滚了个把月。骂狗事件则不但骂了狗,还并没有真滚,第三天还陪毛接见李、朱、陶。录音机事件可能在先,骂狗事件可能在后。骂她滚她就滚,还得毛 泽 东把她接回来,于是才有后面的「谁不让我滚谁是狗」,才有毛的觉得自己挨了骂:「我不让她滚,所以我是狗」。

之所以被骂了狗还不让她滚,关键在于毛 泽 东讲话已经含混不清,除了张玉凤,谁都听不懂了﹙其实能听懂他话的人还有的是,如后面将要说到的孟锦云。只是能句句听懂并准确翻译出来的,莫过于张玉凤﹚。张虽然是个粗人,「张飞的后代,一触即跳」,也不是一无聪颖之处。她是东北人,却能准确地破解毛 泽 东浓重的湖南方言,以及毛的痰声、喉音,一个眼神、半个手势、一丝表情,把它们变成毛对外界的询问、要求和指令。汪东兴谈到过对张玉凤干预医疗方案的不满,很不高兴说﹕「有些事说不清楚。主席不让她走,我有什么办法。现在主席说话根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,可是张玉凤因为一直在身边,她能听懂。换了别人,还是听不懂说些什么。」(


毛 泽 东晚年唯一的「知音」

晚年毛 泽 东,把张玉凤当成了唯一的「知音」,造成了张的专横跋扈。到后来,她已经不仅仅违抗医嘱,而是直接干预医生的人事调遣了。一九七五年十月底,江青等人的反邓运动升级,毛 泽 东病情大变,医疗组提出增加神经内科医生住进中南海,张耀祠不同意:

「张玉凤说了,这些医生不顶用。进来也是吃闲饭。她不同意,怎么好让他们进来﹖」

张耀祠是张玉凤的顶头上司,张玉凤进中南海,还是张耀祠经办并找她谈话的。短短五年时间,张玉凤竟变得拥有如此权威,「张玉凤说了」,「她不同意」,张耀祠都不敢让毛需要的医生进门。后来找汪东兴,才解决这一难题。

病入膏肓的毛 泽 东,被张玉凤拉上天天在游泳池的书房里看电影,看了一场又一场。有趣的是,毛的正式夫人江青也是个电影迷。但两个电影迷层次相差太远。江青喜欢看西方的艺术片,遇到好的经典影片,还会反复观赏,从中汲取艺术营养。她搞京剧革命和样板戏,敢当着那么多的专家评头品足指东说西,除了手中的权力,多少还是有些艺术的造诣和本钱的。张玉凤完全不同,她又不要搞「样板戏」,也不懂什么艺术不艺术,看的都是些台湾香港的大滥片。

那个时代,平民百姓的文化生活是极为贫乏的。电影院公开上映的,好几年都只有那么十几部老掉牙的国产片,还有少得可怜的苏联、北朝鲜、越南、阿尔巴尼亚和罗马尼亚的影片。高干及其家属和某些特权阶层,有时可以看到一些「内部电影」,供参考和批判。数量和内容也仍然极有限。只有中南海才不受这种限制。江青可以随意调看任何她想看的电影,包括全世界最好的电影﹔张玉凤不甘示弱,也可以调看任何她想看的电影,包括全世界最差的电影。问题是毛 泽 东要陪张玉凤看,其它值班的人包括护士和医疗组的医生也得跟着看。不去不成,张耀祠说,「反正大家都看了,不要到时候又揭发,主席病重,我们值班看电影。」

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,周恩来逝世。「一组」内依旧歌舞升平,游泳池每天仍放电影。春节到了,张玉凤提出放些鞭炮热闹热闹。自一九四九年毛 泽 东入住中南海以后,任何人不许在中南海燃放鞭炮。张玉凤一句话就打破了这一禁令。张玉凤发话,张耀祠当即去买,当夜就在游泳池后院里放。吸引了许多民众在北海的大桥上驻足观看。由此引起传言,毛 泽 东放鞭炮,庆贺周恩来死。

「张玉凤要放鞭炮」。据另一些人包括张自己的回忆,放鞭炮热闹热闹,是毛 泽 东的提议,张不过传令行事罢了。以毛的身份和个性,他大概是不会想到除夕要放鞭炮热闹热闹的。「十一」,「五一」,这些国家级的庆典上,什么规格和花样的焰火没看过,要去街上买那些小民百姓放的鞭炮﹖多半还是张首先出的点子,而毛也表示同意,藉以驱赶「老、病、死」给中南海带来的凋敝、寂寥和凄怆,驱赶新年伊始就显现无遗的种种凶兆和晦气。

张玉凤仍然同毛吵架。一九七六年五月,毛 泽 东会见老挝﹙寮国﹚总理凯山,完了又和张玉凤大吵一架。华国锋亲自出面劝说张:「主席年纪大了,有重病,伺候他老人家要有耐心嘛。」张嘴里犹自嘟嘟囔囔,很不耐烦。王洪文也凑过来:「小张,好好伺候主席,我们感谢你。」

主席你走了,我可怎么办哪﹖

这种不耐烦其实是可以理解的,俗话说,「久病床前无孝子」,何况毛的确是难以伺候。但毛 泽 东病床前并非只张玉凤一个人,还有孟锦云、李玲师等一批护士,她们就没有表现出而且也没有胆子表现出「不耐烦」。更别说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打破禁忌和常规,要干什么就干什么,毫无顾忌了。毛 泽 东病卧在床,她还要看她的电影和录像,有时还把给毛鼻饲用的压力泵延长线拔去插她的影像设备。无论如何这也是太过分了。

可以说,毛 泽 东待之最为宽厚的女人,就是这位张玉凤了。他对她最大的惩罚就是自己的离世。他死了,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,她再也不能也不敢为所欲为,再也没有耀武扬威的本钱了。毛一咽气,她忽然意识到没了靠山,缓过劲来放声嚎哭:


「主席你走了,我可怎么办哪﹖」

倒是江青用左手抱住她的肩膀,笑着劝慰:「小张,不要哭,不要紧,有我哪,以后我用你。」

张立刻停止了嚎哭,满面笑容对江说:「江青同志,谢谢您。」

不久江青被捕,她反过来揭发江青「迫害毛主席」的罪行﹕某年某月某日,江青吵着要毛的钥匙﹔某年某月某日,又吵着要分稿费,把毛气的不得了;某年某月某日,江青不顾医生反对,硬要给不能翻身的毛翻个边儿,结果促使毛心跳过速,面色紫涨,......这些鸡毛蒜皮的家庭琐事,都堂而皇之加载了中 共中央签发的红头文件,供「全党、全军、全国人民」学习。一九八○年底公审四人帮,张玉凤又出庭作证。

如果让江青去揭发张玉凤呢﹖是否也数得出:某年某月某日,她扔下病重的毛 泽 东,滚回去一个月;某年某月某日,她骂毛 泽 东作「狗」;某年某月某日,她违抗医嘱,把毛 泽 东的毛囊炎挤成脓肿,差点送了毛的命;某年某月某日,她拔了毛的鼻饲压力泵延长线去插自己的录像设备,......可惜江青没有发言的机会,她以前的言发得太多了。

世态炎凉,是张玉凤最深切的体会。她患了甲状腺瘤,先在一家医院就诊,后来突然不给治了。一问,说是「上头的意见」。而当年她的婆婆生病住院,人们巴结犹恐不及,院长亲自参加专家会诊。一九七三年八月,张玉凤生孩子,住进最好的北京协和医院高干病室。毛 泽 东有言,一切费用,均由他的稿费支出。前去探望的政要显贵也不少,江青和张耀祠都送了尿布和吃的东西。张玉凤解职之后,一时竟找不到生活中的位置,在中央警卫局政治部挂了一阵子,接着转业到一个档案馆。她既没有专业知识,又无文凭,只能干一些搬运档案之类的体力活,就像是一个人人都可以指使的临时工。
发表于 2013-11-4 11:35:35 | 显示全部楼层
人都这样,张玉凤还算不错的了,不算跋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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