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神

archers

洋人的年节将至，我们的年节也不远了。记得幼冲时诵读那首关于年关的诗，“爆竹声
中一岁除，春风送暖入屠苏。 千门万户曈曈日，总把新桃换旧符。”这里面有风俗的
几个描述，放爆竹，至今未衰，酒，也喝，不过不是屠苏酒了。新年换桃符却变迁了，
改为除夕帖对联，福字，还有门神。

据说从前门神是画到桃符上的，既然桃符不复存在，门神也只好令起门灶，单独作为一
个单位列出，俯身于张贴门上方纸。这样反而看起来比屈身于小小桃符威武的多了。

据说是朱洪武下令光帖对联，以取代桃符。春联给了天底下的读书识字的人多了一个表
现的机会，也多了些许文化气息。我对朱重八这个乡巴佬的腹诽很多，但对于推广春联
是没有异议的。

门神自唐以后，多用秦琼和尉迟恭。据说有一回唐太宗睡不好，梦见恶鬼，二将则自告
奋勇夜间立于门旁护驾，太宗遂安。这故事传至民间，百姓也开始画二人为门神。相信
是画在桃符上的。

当年看门神张贴，秦琼尉迟恭二人的姓名最为奇怪。如果一边是秦琼，另一边必然是敬
德；一边是尉迟恭，另一边必是秦叔宝。这名和字的不对称，大概是为着字数对称的考
虑。另外的门神如关张马黄，岳家小将，则没有这个问题。这边关羽，那边张飞，这边
马孟起那边黄汉升，名字对称无缝接合。哼哈二将连名字都省了，更不用纠结于名字的
对称问题。

早先奇怪为啥马黄并列而不是赵马，后来慢慢才知道是有原因的。演义里面的赵子龙是
银枪银铠白袍白马的英俊小生，当和马超的形象重合度比较大。正史里面赵云其实比刘
皇叔还要大上几岁了，级别也比关张马黄低，而不是演义里面的第三位五虎将。这样看
起来，年画的传统还是能找到历史的痕迹的。

突然觉得罗嗦这些也没什么用，离家去国的我们多见的是装饰一年一度的圣诞树，谁还
记得过年的时候贴门神对联放爆竹呢。下一代不说对此一无所知，也是基本没有感情，
传统和文化就这样断了根。

宫本武藏

ding